《消失在過往的願望》        《莫名其妙的惡質學院?》

 

 

看著手上一堆東西…我抽了抽嘴角……

難不成我進到一所很莫名其妙的學院?

看看我雙手上有什麼,相信任何普通人也都會這樣認為。

首先是兩本非常厚的書,其書名:《學生的愛命手冊》、《學院的大小八卦》…手冊我還懂、可是,我應該不需要學院中的八卦吧,至少最後的幾個符咒、水晶及晶石還比較正常。

而且還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是,那帶我來的『無殿』三者居然丟下我一人站在由數多巨大精靈雕像的大門前……

還真是放任我啊…

該不會他們是趁機報復我先前拒絕他們兩次的邀約?

正當我在苦嘆人生不知如何是好時,身後傳來些微稚嫩尚未完全變聲的聲嗓:

「那個,不好意思你是扇董事說的穿著星群圖案斗篷、把自己包到見不得人的可憐迷途新生?」

轉過身看著一名高過我一個頭的黑短髮黑眸青少年,他無視身後一高全身黑的男子、一矮淡金極短髮的少年,正激烈的閃電爭執。

只是我嘴角有點抽蓄…你說誰見不得人!還有我哪裡可憐!

不過還是回問著:「扇董事?」

眼前這位青少年錯愕了:「疑?你不知道扇董事?」

搖頭:「沒聽過。」

「怪了,我記得扇董事不是跟我說校門口有一位穿著星群圖案斗篷、把自己包到見不得人的可憐迷途新生,需要我代導啊?還是說是在另外兩個校門口之一?」

……好樣的,是那三位當中的哪位,居然背地裡這樣說我。

頓時膚色非常黑的尖耳青年站在青少年旁邊恭敬地說:「扇董事說的就是這位身穿奇異斗篷身高身版像似小學生的新生。」

…沒禮貌!你說誰身高是小學生啊!

「咿──!哈、哈維恩!?」

明顯被嚇到得青少年喊了那位膚色很黑的青年名字。

「呼呼…嚇死我了……你不是還在跟靈芝草吵嗎?」,青少年轉過頭看到全身被種在地底只剩頭髮的那處,立即慌張衝過去搶救:「別在校門口發生慘案啊!不然我會被賽塔和夏卡斯抓去訓話和索款!」

當下我真無奈…

「我侍奉的主人接受扇董事所指派的任務,即將擔任你在學院中的代導人。希望你在就讀期間盡量不要造就我主人任何麻煩,否則我會不介意每日早上送你到醫療班報到。」

困惑著點頭,同時視線越過哈維恩看著他身後正慌張搶救中的青少年:「請問我代導人如何稱呼?」

「我主人叫做禇冥樣。」

「喔,了解。」

剛好搶救成功的褚冥漾代導人帶著比他還要矮和一身泥土的少年走過來,向著哈維恩抱怨著:「哈維恩不要老是動不動就將靈芝草種在地上!」

瞬間我看到哈維恩嫌棄靈芝草的眼神。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叫褚冥漾,是高中部三年C班,你可以直接叫漾漾、學長或冥漾學長。」,漾漾代導人伸手。

也想伸出手回握,可、礙於騰不出手,只好笑著說:「好的、冥漾學長,我叫星界‧祈諾理爾德翊拉,簡稱星翊拉,冥漾學長可以直接叫我翊拉。」

不知是我錯覺?我怎看到哈維恩非常忌妒著我?

同時冥漾學長似乎習慣哈維恩這樣動不動就忌妒的氣息,無奈地介紹著他身邊一高一矮的倆人:

「這全身很黑是就讀學院聯研部的夜妖精‧哈維恩,而他則是少我一屆的三年C班人參精‧靈芝草。」

望著據說是人參精的少年,我困窘地問:「為什麼人參精學長要叫靈芝草?」

冥漾學長嘴角抽蓄著:「我也這麼覺得…」

「這是我家父幫我取的好名字。」

看著也算是我學長的靈芝草如此驕傲拍胸脯,我不知該說什麼…

「那麼翊拉我先帶你到教室去報到,不過你手上這麼多東西也不太好走動吧…」

冥漾學長尚未說完,哈維恩和靈芝草學長立即手上不知哪來地的普通只鑲著學院圖案的側背包……

哈維恩和靈芝草學長用著:選我的眼神,同時還互瞪一下。

「痾…」,選誰都大有問題的冥漾學長不知該找誰求助。

「其實,不用麻煩了。」

在眼前凝聚星塵形成一個星光色的側背包漂浮著,將手上東西都放進去並背好後,看到冥漾學長、哈維恩及靈芝草學長都目瞪口呆。

「那個,怎麼了嗎?」,我看了看自己全身和身後,都無異樣不是?

「痾,沒事。」冥漾學長傻笑地往前走。

跟在冥漾學長後頭,至於哈維恩和靈芝草學長似乎又回復正常繼續為了爭奪正奴地位?而不停激戰中,還是選擇無視好了。

突然我感受到上方的視線,冥漾學長依然無奈垂肩無力走在前方,只是我受不了這種盯視而抬起頭來。

「不要抬頭!」,率先注意到得靈芝草學長緊張喊著。

如此忠心又愛妒忌的黑保鑣:哈維恩立即快速到冥樣學長旁邊,將他拉離原地,同時丟給我一記厭惡的眼神。

看著上空的物體逐漸落地,我沉悶地向黑保鑣用眼神表示:

是說你既然拉開冥漾學長為何不連我一起拉開?

黑保鑣露出很讚的微笑……

看來他非常想趁機做掉我……

頓時,碰!

看著煙土瀰漫得兇手:巨大時鐘,有著熟悉的錯覺,我思索著:「順逆時鐘?」

突然巨大時鐘飄起來露出非常鋒利得鋸齒開始快速轉動並向我迎面撲來。

「翊拉快逃!與我簽訂之物,讓襲擊者見識你的型。」,冥漾學長趕緊變出一把很像玩具得手槍向著巨大時鐘射出幾發泡泡…

但,很顯然這些泡泡被巨大時鐘劃破,潑在地上造成小坑洞地腐蝕…可巨大時鐘完全不理會這些非常具有腐蝕性得泡泡繼續迎面衝來。

在即將發生慘案時,默默走向前一步,數多星塵冒出將巨大時鐘徹底封住行動,接著憑空拿出一本書皮是星光色而封面封底卻是錯綜複雜圖案的書本:《創世尊的手冊》,任由書本自動翻閱至某頁對照著:

「原來不是順逆時鐘,自遠古時期與焰之谷狼神一同於時空裂戰後一分為二,只繼承扭轉錯誤的逆轉時鐘……然而改變宿命的順轉時鐘依舊失去下落。」

『你、你怎麼知道順逆時鐘的!何況應該無人知曉我們另一半身的順轉時鐘?!』,有著小孩與老人混合的聲嗓錯愕問著。

「嘛,創世尊們給的資訊。」,我闔上書本。

一聽聞『創世尊』這三個字,逆轉時鐘立刻冒冷汗:『不好意思得罪您了!』,迅速衝回原處掛著。

偏頭轉頭問著冥漾學長:「它跑走了?」

「痾……」,冥漾學長再次困窘著,至於守在身後的黑保鑣神色嚴謹得瞪著我,好像似:下次一定幹掉你。

突然注意到靈芝草學長不見蹤影:「靈芝草學長不見了。」

一說完,立即有人從土裡蹦出來:「我在這裡。」

……地鼠?

似乎已習慣這偽地鼠學長如此鴕鳥樣態得冥漾學長抹了一把臉繼續帶隊往前走並同時感嘆自己是地球普通人。

緩步走著,黑保鑣無視跟在冥漾學長旁邊不斷獻勤得偽地鼠學長,不動聲色跟我並走著肩,並下了個只有我倆聽見得小結界。

黑保鑣瞇起眼,散發隨時下手的氣息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剛報過了。」

「我不是說你的姓名,我是指你的身份還有目的!」

「喔。我的身份是星界族族人,目的、接受『無殿』邀約來Atlantis學院找到這星系的歸屬。」

黑保鑣聽了哼了一聲鄙視著:「聽你鬼扯,什麼星界族,世上哪有這種族,別胡說!還有什麼來這學院找歸屬,一聽就是謊話!我看你是懷有目的接近我主人的吧!」

火爆又護主的黑保鑣立即拿出短刀,立刻下毒手……

好險短刀尚未刺到我就被無數星塵阻擋了…

我說你這黑保鑣為何無時無刻都想幹掉我?

該不會是因為冥漾學長對我示好,所以你如此忌妒和巴不得把我抹殺?

「!?這到底是什麼?看起來不像術法…到底……」,發現下毒手失敗的黑保鑣思考著。

「這是我們星界族擁有的星力,是身為星空三創神眷顧與祝福的我們一族才能使用的恩惠力量。還有…哈維恩…你該不會是因為冥漾學長對我示好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做掉我?」

黑保鑣認真地說出會讓我吐血的回答:「當然是。我所侍奉的主人只需對我好就夠了。」

……我沉默了……

看著完全沒發覺到黑保鑣已經很渴求到走火入魔的冥漾學長,我為他往後的人際交友圈感到許多無奈。

只是為何黑保鑣會如此渴求冥漾學長的關愛?

默默喚出剛剛《創世尊的手冊》,任由它自動翻閱著:「原來冥漾學長是能依據所想所願就會改變一切變化的妖師一族啊…然而你…雖然是附屬種族,可卻因為長期對妖師被命令的渴望導致變質,因此!非常希望能被冥漾學長以命令操到心滿意足的奴性?!」

「是。」,看著黑保鑣用著熾烈的眼神一副少女心意的望向冥漾學長,後者立即感受到一股涼意而發抖……

嗯,我不排斥像你這種渴望被虐的詭異心態。

所以祝福你早日能被冥漾學長虐,雖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加油!

收回少女心,黑保鑣回復正經:「該不會你也想奪取我所侍奉的主人性命或危害嗎?我告訴你,只要有我在就不可能!」

「放心、放心,我才不想取任何人性命,畢竟我從不干涉也不想干涉,何況我認為妖師是偉大的一族呢。」

「你發燒了?還是腦袋秀逗了?」,黑保鑣納悶著,哼了一聲:「白色種族不用這麼假惺惺了,一定有陰謀!」

「…你想太多。」,我晃晃腦袋:「依照你們守世界所說的理念區分,我不屬於白也不屬於黑,而是屬於星塵。順道說說,我可不是假惺惺,而是親眼見證過這幾千年所有一切真實與虛假的歷史洪流,就連創世尊之一的虛黯創造最初的妖師一族時我目睹過,妖師所懷抱的心態。

「真心覺得,自願放棄原本就握有的強大武器、寧可犧牲自己也要為了世間的大愛精神,甚至不停告誡族人放下仇恨,旅途中遇到需救援都不吝嗇的救助…哪,哈維恩、你說,這樣不被世界種族接納的妖師一族卻隱匿在歷史背後默默付出,不偉大嗎?」

「這……」,黑保鑣看向自己所服侍的冥漾學長勾起為淺得笑容:「這就是妖師所選擇的生存方式。」

「那麼就談到這裡吧,雖然說太多給你們知道也沒差,只是那位暗地監視著冥漾學長的重柳族如果太深入我的事情,可能會被『無殿』三主找去泡茶關切喔。」

這時黑保鑣才注意到我腳邊跟了一隻滿大型的藍眼變異蜘蛛。

我笑了笑伸手輕微晃動,立即消除四周的小結界。

黑保鑣愣了一會,直接選擇沉默。

繼續笑著對腳邊變異蜘蛛輕聲:「縱使是重柳,如果太探討真實、可一樣會被『無殿』追究的,何況我的事情,在這星系中只剩『無殿』、少數直屬創世尊的族群知曉而已,就連時族、重柳、鬼族、任何種族都無法得知。」

變異蜘蛛聽了立即張大眼眸停在原地。

將注意力回到前頭正和睦相處的冥漾學長和偽地鼠學長,這時才發現,我們已走到了地面磁磚有些微漂浮感覺的超大範圍內,看著不遠處聳立的大樓,仔細看會發現這大樓有許多些微異樣的切割痕跡?

四周有數多年紀差不多歲數的青少年不約而同地走進去,想必這棟大樓應該就是報到處了吧。

「呼,太好了,好險還沒上課,不然我們就要追教室了。」,冥漾學長鬆口氣。

偽地鼠學長一旁點頭著。

「追教室?」,為何要追教室?

黑保鑣雖然不在那麼露骨的提防我,可卻依舊有點鄙視直接幫我解惑:「只要上課時間到教學樓就會自動分化出各小棟教室,至於我們目前所踏的磁磚範圍立即會消失變成彼岸海,讓這些教室在這廣大的範圍內到處跳動,所以一旦遲到就必須自己追教室。」

「…那還真奇妙。」

我只有這感想…

一進到教學樓,立即看到數多即將成為高中部的學生都在很寬敞的空間內走動著。

同時也感受到數多視線迎面而來,甚至傳來低聲:

「黑暗種族來了…」

「他是我們學院的恥辱!」

「為何學院董事不把他趕出去。」

等等數多抗議聲嗓。

看著冥漾學長苦笑,黑保鑣瞪了那些說閒話的人、準備展現忠心兇殘的一面,而偽地鼠學長依舊繼續騷擾著冥漾學長。

只是說這些閒話的人,下秒、立即無聲無息化做血灘,屍體徹底消失無蹤,沒人知道兇手是誰。

突然一名流浪漢在冥漾學長身邊憑空出現:

「漾漾這是你代導的新生?」

「嚇!萊、萊恩……呼呼,拜託你不要突然出現!」

「我才沒有突然出現……」

看著名為萊恩的這人身影緩慢消失在眼前,似乎很有處理經驗的黑保鑣立即變出一顆飯糰,瞬間,萊恩身影清晰啃咬著飯糰……

我沉默說出一句話:「這人突然會消失,該不會是妖物?」

萊恩頓時受到嚴重打擊,冥漾學長則是偏頭偷笑著。

「萊恩,剛剛謝謝你了…只是下次不要用這麼兇殘的分屍方式把人送去醫療班……」

聽聞冥漾學長如此所言,我確定殘殺那群說閒話的兇手是誰了…

「哼,敢污辱我的朋友,要是歲和喵喵也在一樣會幹掉他們。」

看看如此重情重義男子漢的發言,我深刻懷疑類似案例一定上演很多次。

「說起來萊恩,我記得你不是也有擔任代導人?」

萊恩立即沉默著,不久緩慢很悲傷說著:「原本是、可是被我那代導新生強迫學院另外指派而換掉了,原因是:我被嚇到心臟變衰弱了拜託換一個不是阿飄的代導人給我!」

我們聽者一併心聲:……難為那可憐的新生。

冥漾學長些微假裝咳嗽說道:「那你怎麼來這裡?」

「歲在這收集資料。」

「千東歲這時不是發揮戀兄情節在夏碎學長那邊?」

萊恩吃完手上的飯糰:「夏碎學長要求歲的。好了,我先走了。」

萊恩一說完就消失無蹤……這消失技能也太誇張了吧…

「翊拉,剛剛那位看起有點像流浪漢的人叫做萊恩‧史凱爾是我班上同學和朋友之一,如果你有事情除了我、哈維恩或靈芝草以外也可以找我班上認識我的同學或朋友幫忙。」

「好。」

接著冥漾學長再度繼續帶頭走著,至於偽地鼠學長和黑保鑣又在後頭開始上演爭奪正奴地位……

真搞不懂這兩人究竟為何要這麼執意爭奪正牌奴隸?

果然存在總是會有無解的謎。

來到掛著一年C班班牌的教室,冥漾學長拉開門,門底傳來了有點奇妙的吶喊聲…

「…」,我低下頭仔細看……抬起頭沉默問著:「……冥漾學長,為何冤魂會被束縛在這?」

「痾…」,冥漾學長很無奈:「是因為學院董事…」

一旁的黑保鑣立即說明:「在這學院裡幾乎任何有形之物都會有自我意識的,同時由於學院董事喜愛跟各界打賭和簽訂契約,因此某些有形之物內都會有須受刑責的冤魂寄宿著,直到罪業贖完。」

……「…我理解了……」

我就知道『無殿』所創造的學院一定不單純。

「今天只是報到,所以你們班導應該只交代一些事情後就結束了,等等結束我再來你班上接你。」

在他們離去後,我沉默選了個位置坐下,縱使四周有許多將來的同學和喧嘩聲,但我一句都不聽。

拿出扇給那兩本厚重到不行的書本,開始翻閱著…

閱讀不到幾頁,立即有人來打擾。

「喂,你就是那個低賤的黑暗種族所代導的新生吧。」

錯了…不是打擾而是找砸……

看著太閒的三名…嗯……變出《創世尊的手冊》看了看,原來都是什麼某某貴族精靈……

闔上《創世尊的手冊》:「你們這樣的說法不太好,好歹冥漾學長有名字也是大我們三屆的大一學長。」

太閒三人組之一,雪白長髮的精靈充滿鄙視的抬頭以鼻孔視人,如此高傲著:「管他有名字或是學長,反正只不過是低賤的黑暗種族而已,只會躲在冰與炎的殿下身後發抖根本是廢物,不、應該說也會躲在他朋友們的身後。」

「對啊、對啊。」,紅短髮精靈附和著。

「就是嘛~哈哈!」,淡綠髮精靈也一樣。

……

「所以呢?如果只是說這沒意義的話,能否別打斷我繼續閱讀。」

當我注意力回到厚重的書本時,太閒三人組依舊在旁邊說些沒必要理會的話。

邊閱讀邊無視言語,直到太閒三人組耐不住性子直接拿符紙要開打。

視線不離開書面,不代表我沒注意四周情況,自太閒三人組鬧事開始,數多班上同學早已退至教室後方觀望、完全不想幫忙…好個同學愛……只不過就算沒人幫,這太閒三人組也傷不了我啊。

是的,看看他們三人一同襲擊過來,都被無數星塵阻隔就明白了。

「這是什麼?」,雪白髮精靈氣炸,不停得使力。

我悠哉繼續閱讀,完全不理會氣到快休克的太閒三人組。

突然教室門再度傳來令人難以忍受的哀號聲,接著一道影子踹走太閒三人組,看著瞬間被打趴在講台前的三名同學…實力也太弱了吧!

「哇哈哈!你們這些欺負人的傢伙,我要代替太陽洗滌你們!」

做著一連串奇怪動作卻不感到羞恥依然非常驕傲熱血得黑髮朝氣少年,先說說他整個人外貌:微翹的黑色短髮其在左右兩側小尖耳上方的頭髮卻是以漩渦不停轉動著,五官普通極像原世界的亞洲人,額頭前有著淺淡六芒星和鎖鏈纏繞的圖案。

再來他得穿著……實在有點特殊:頭上戴著防風鏡,肩膀披著紅色披風的,身上穿著日本男孩浴衣就算了居然還將衣襬塞在長度只有到膝蓋以上的運動短褲內,手腳腕都綁著晶瑩的石環,加上腳上居然穿著藍白拖……

真是夠了…雖然你第一印象看起來非常陽光如小太陽得朝氣男孩……可是一看到穿著…只覺得審美觀大大有問題的小屁孩!

而在他旁邊有一名更矮小到根本是小學生的深棕短髮小男孩,他瀏海長至眉毛其左右兩邊得瀏海向外捲曲,五官看似歐亞混血兒無任何突出也非常平凡,只覺得整個人好像帶有扭曲的黑色異樣感,其穿著就比較正常…正常到根本是破舊撿回收縫補的學生體育服……

給人印象很乖巧聽話又微笑溫和有禮,簡直是為人父母都會疼愛得小孩子。

總結,這倆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像能炒熱氣氛的活寶。

但實際情況卻像現在這樣,班上同學一看到黑髮小男孩立即各個慌張起來,同時亮出各種武器。

一名深藍長髮的同學用武器對著少年和小男孩不屑問著:「禁忌種族和鬼族進到學院裡來做什麼?」

我沉默了…到學院裡當然來上課啊,不然做什麼?

「來上課啊,不然做什麼?」

喔?居然有人說出跟我想的一模一樣呢!

一抹人影閃到少年和小男孩前方,有著銀髮卻左額前一小搓紅髮的黑色衣袍青年拿著有異常強大力量的長槍武器瞪視眼前一群有些慌亂的同學。

「上課?您在說笑吧冰炎殿下,他們一人是禁忌種族的懲誡族、另一人是鬼族!之前還有個黑暗種族妖師進入學院!」

冰炎殿下不爽又火大得回了句:「閉嘴!這是三位董事許可得,何況他們都各自有三名黑袍監視外還得到了三位董事的保護令,如果你們有任何問題直接去找三位董事講!不要一直跟我說一堆廢話!」

看著冰炎殿下怒氣沖沖地走出教室,想必從踏入校門後一路上一直被問到受不了。

甚至也很厭惡跟鬼族在一起吧,畢竟幾乎任何存在都是相當痛恨扭曲的鬼族到直接做掉的地步…除了四大鬼王當中某位喜愛安寧沉睡的奇特鬼王及該屬下例外。

經過冰炎殿下的說詞,班級同學只能硬壓厭惡收起武器慢慢走回各自的位置,完全無視並孤立少年和小男孩。

不知為何那穿著奇異的少年對我笑了笑,就不理會旁人眼光牽著小男孩的手直接走到後方窗戶角落的位置,無視周遭險惡氣氛,直接從背包裡拿出原世界的兩台遊戲機一起玩鬧著。

不久、班導出現,是一名年齡看似國中生得金髮美少年,可是表情充滿人生無望的哀愁、體幹纖細柔弱。縱使他有著帥氣消瘦稚氣的正向外表,依舊給人有著如同陰天落雨的哀傷既視感…

只是我想他的實力應該不弱,除去他一副病懨懨又非常無力地拿著紙傘,再看著他身上穿著和冰炎殿下一樣的黑袍,我深信別質疑是假冒的。

尤其能在這所學院擔任職員的,絕非是弱小人士,要不早已被『無殿』所創的這所學院整到心靈創傷了。

「那個,各位同學你們好,我是即將擔任你們一年C班的班導,你們可以叫我班導就好了,因為像我這麼沒用的人還是不需要讓你們知道與記得名字…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帶你們高中三年。」

這位有點內向怕生得班導羞紅快速說著:「我是負責教授詛咒學的老師,拜託你們一定要選我的課程,如果沒選的話也可以私底下找時間找我教你們,拜託你們……」

這位班導看似不可靠又這麼弱不禁風,可,依據我手上這《創世尊的手冊》表明,該人詛咒學領域強到『無殿』、公會高階人士以及某鬼王高手都對他非常尊敬和希望能被指導並尊封為導師的地步。

只無奈,給人的第一觀感是非常重要的,如此沒架式的班導令台下眾同學非常冷淡和不屑,此外有幾位血氣方剛的同學直接看不慣這麼窩囊樣的班導,而怒罵著幾句不良字詞。

導致我們可憐班導很悲慘地在台上開始啜泣。

眨眼間,那些血氣方剛的同學立即被分屍到非常完美的如一條條麵線……外加整間教室的驚悚尖叫聲……

太獵奇啊──!

突然出現數多小黑洞在教室四周,在低聲啜泣的班導旁邊更是多!

這些黑洞中轉變成各種不同型態和帶著惡意的詭異形體,立即有不少同學恐慌到想奪門而出,可都被無形的強大壓迫感給壓制在座位上不敢動和喘氣。

至於我則是無關緊要地喚出《創世尊的手冊》看了一下…原來是用強烈惡念以術法製成的???階級詛咒體。

『一群沒用又沒實力的小混帳早點死一死、才免得這麼丟人現眼還惹我們家少爺傷心哭泣,剩下的人都給我們聽好,如果再敢欺負我們家少爺和讓我們的少爺流淚,包準讓你們體會明白我們眾多詛咒體是有多麼兇殘的大愛精神!』

在蒼老冷漠的聲嗓一說完,這群詛咒體開始憑空變出一堆小孩子愛玩的玩具來哄班導開心地笑著,接著完全無視我們底下錯愕地神情,瞪了我們一眼消失無蹤…

是說,為何要拿玩具哄班導?

而且班導居然還真的被哄到笑了?!

經過如此奇葩過程的震撼威脅,在場大部分同學立即都用著敬畏的態度不敢惹這玻璃心的班導哭泣……只不過說真的,班導笑起來非常治癒人心。

心情大好的班導在發下幾張選修課程、社團以及交代注意事項和沒修完學分就休學的話會被詛咒等事情,接著就一臉充滿歡樂地扯開大大陽光般地微笑說下課,令數多人鬆了一大口氣並歡樂地衝出教室開始野放短暫尚未開學的幸福時光。

看著教室內只剩幾人,我仍乖乖留在座位上,等著冥漾學長來到。

趁著這段時間我迅速讀完厚重的書本,終於了解這所由根本是惡搞、陰險、變態等諸多負面名詞代表而成的Atlantis學院是多麼令人無言以對……

幫幫忙,這所學院實在誇張到超乎常理…

誇張到每樣動植物或任何東西都有啊哩布達的詭異意識或受罪冤魂!

而且『無殿』三主之一的扇居然還要求要多多努力摧殘好欺負的學生……

我囧,該不會入錯學校了?

正當我質疑學校是否選錯時,冥漾學長出現在教室門外叫喚我: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翊拉。」

收好東西,走到冥漾學長那邊。

這時我們班上被孤立的少年和小男孩也一併走來。

充滿笑容得少年向著冥漾學長說:「請問你是褚冥漾學長嗎?」

「?我是。」,冥漾學長困惑著。

突然少年笑到非常如太陽一樣燦爛,可是他身邊卻很不對地冒出數多奇形怪狀的莫名鎖鏈。

在少年往冥漾學長撲上去時,眼角瞥到班導緊張地拿出符紙戒備著,但,在途中少年似乎受到強大力氣得拉扯而硬生生以臉朝地面撞去……

聽聽那如此壯烈又響亮的撞擊聲響和肺腑哀號…想必一定很痛……

正當我和冥漾學長錯愕時,宛如天籟般有如慈愛世人的清澈孩童聲說著:

「不好意思,這色胚看到清澈、純潔、天真、呆然、溫和靈魂的存在,老是會動不動撲上去索吻與求婚,而且不分男女老少種族。」

小男孩乖巧地無視眼前地上正面倒地的少年,直接不留情踩著少年身子到冥漾學長面前停下並有禮地:

「我們代導人冰炎殿下因有任務而告知我們暫時跟著褚冥漾學長。」

看著如此中規中矩又文靜內向的小男孩讓我很錯愣…

而且你這樣踩在少年身上過來,根本不對吧!

況且,我記得鬼族不是都非常殘酷霸到看見任何存在就想嗜殺嗎?

還是我太久沒碰過鬼族了?

看看班導表情似乎被雷到,我就深信眼前這鬼族應該是變種的。

「喔、啊!早上學長有跟我提到,要我幫他帶一下倆名新生。」

看著慌張地冥漾學長,突然發現,黑保鑣和偽地鼠學長怎不見了?

好奇地問著:「冥漾學長,哈維恩和靈芝草學長呢?」

頓時冥漾學長沉默了…

他靠在門邊極度無力撫摸肚子有點非常胃痛:「他們因為又吵了起來甚至還用術法大激戰,目前在醫療班接受輔長愛的教育…而他們毀壞的東西…金額有一半得由我這管制不當的人付……」

……我默默地拍了拍冥漾學長的肩膀,以示安慰與同情。

但看到他欲哭無淚地神情,我也只能無奈啊!

誰讓你這麼有吸引黑保鑣和偽地鼠學長的擁愛魅力。

稍等冥漾學長調適好才終於帶我們一行人走去餐廳。

途中加入倆名一直爭取正奴地位的黑保鑣和偽地鼠學長…

再次看到冥漾學長如此難受的撫摸肚子,我深信他一定又些微胃痛了。

同時也注意到跟在後方得少年一直興高采烈的觀望四周景觀,而小男孩則是不停拉住他衣角不讓少年衝出去,等重複事態。

…此時的場面令我覺得如果以兄弟來看,誰是成熟穩重的哥哥應該淺顯易懂……

一抵達學生餐廳,黑保鑣和偽地鼠學長再度搶著幫冥漾學長還有我們所有人取餐,只是從剛剛離開教室後至現在多了一人,然而此人偉大程度令冥漾學長完全不能說任何廢言,甚至連黑保鑣和偽地鼠學長都難得很恭敬地向此人詢問要吃什麼…

「是說班導,你怎麼跟我們一起來吃午飯?」,我有點發楞著。

依舊在室內撐著紙傘的班導無奈只著少年與小男孩說著:「『無殿』指名我就近監視懲誡族的少年和鬼族的小男孩。」

「鬼、鬼族!?」

班導向著慌張地冥漾學長:「嗯。」

「鬼族可以入學嗎?」

面對冥漾學長的話,班導眨了眨眼說:「不知道,不過這是學院董事特許的,當然懲誡族也一樣。」

我想了想:「是因為『無殿』創設學院的理念:我們的學院有各式各樣的人,只要你想讀,不論是什麼身份我們都為你敞開大門?」

班導笑著點頭:「是啊,不論是光明或黑暗、也不論是被捨棄或扭曲等身份,只要是想要學習的人,Atlantis學院就會為他打開大門。」

聽完班導所說,看向拿著遊戲機互相玩樂的少年與小男孩我深深覺得依照班上同學以及現在四周如此刺眼的視線,只覺得他們的學院生活實在充滿堪憂…

「只是這倆新生也算奇蹟和特異了…」,班導收起笑容沉穩嚴肅地說:「先說任何人都知曉的鬼族,是非常本能的貪婪殘酷、嗜殺以及扭曲任何種族。」

班導伸手指著小男孩頭疼道:「然而這被扭曲成鬼族的小男孩可是比殊那律恩惡鬼王即其眷屬都還要特別到能將鬼族的本能完全跟自我意識合併並反轉回原本的種族樣態,縱然無法完全壓抑鬼族氣息扭曲周遭一切,但在『無殿』三主的幫忙下至少接近任何人都不會隨意扭曲周遭了。」

……好吧、我認為,這小男孩根本就是稀有存在了吧!

我遊走星系這麼久,光是數多特異鬼族案例都不曾聽聞過像這種根本如創世尊顯靈的特殊案例發生……

「再來,是被眾神捨棄又少數人才知曉在萬眾深淵安然生活的懲戒族,算是給你們上一課,所以要認真聽。」

班導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懲戒族是人數少到只有個位數,傳聞這族是造物主‧創世尊們的授予者,因此與深俱備強大力量的他們只聽從造物主‧創世尊的任何旨示,在各界造就了在遠古眾神時期就流傳:沒血沒淚沒情感更不會思考的活體凶器。同時也使得各界眾生對懲戒族的不滿甚至演變成撼動各界一場無任何傷亡的初始大戰,但、據說是懲戒族不知為何原因返回萬眾深淵並接受遠古眾神的封印,乖乖待在深淵像一般人默默生活。

「此外依照遠古眾神所流傳的敘述,懲戒族其任何一人足已讓各界、『無殿』、妖魔之王、鬼王都恐懼可怕到必須團結對抗都還未必贏的強悍。

「因為這族根本逆天到沒有所謂的強弱之分,對任何各界的存在來說卻是致命又斃命的地步,原因在於他們的懲戒之力,只要他們憑有、無意識中下達哪種戒律,那麼如果違背了就會遭受相對的懲罰。

「因此被時族親自看守的失落文獻裡,除去遭刻意抹消的陰影史詩外、還記載一段話:《聆聽陰影低語的妖師、以絕對言靈為主宰制衡;遵循旨意的懲戒族、以終焉戒律為絕對永恆。》。依照字面翻譯,我想,妖師一族和懲戒族恐怕都是被賦予相當的責任…如果妖師掌握名為陰影的世界兵器,那麼懲戒族懷抱最初真理的審裁戒律。」

冥漾學長錯愣了,立即轉頭,而表情透漏著嚴重懷疑這麼充滿陽光朝氣的少年真的如班導所說的:沒血沒淚沒情感更不會思考的活體凶器?同時,看著乖巧溫馴的鬼族小男孩,更是晴天霹靂。

老實說我也很錯愕…

班導苦笑著補了句:「說實在這倆人根本是奇蹟和特異…」

真的是奇蹟和特異嗎?

我怎覺得像似先天神經失調的傻笑神經病和體內像似混合異形的人類小孩……

頓時班導再次喝了一杯水後,提醒著:「對了,奉勸剛剛的話別讓我們之外的人知道,否則監視冥漾同學的重柳會不介意把我們給虐一遍再洗掉記憶。」

也在這時,我們大家才注意到班導旁邊應該是沒椅子的空位,立即出現很神奇的畫面,一隻超大藍眼蜘蛛坐在不知何時搬來椅子上、極度放鬆地用兩肢前腳拿著杯子喝茶……

當我們大家視線看向牠,還很老神在在地舉起一肢腳揮揮手,也順道將喝完的杯子放回桌上,下秒瞬間消失無蹤…

嗯…看來班導的提醒要記在心裡。

正當冥漾學長剛從錯愣的狀態回歸,黑保鑣跟偽地鼠學長相互仇視彼此地走回到我們所在的地方時,班導才趁其他人注意力轉移時輕聲地說著:

「只是還有一位新生比這兩名新生更令『無殿』關切,來自星系之外的異訪者。」

望向凝視我的班導,我聳聳肩:「奉勸別和暗地監視冥漾學長的重柳一樣知道太多,否則你會被『無殿』相約泡茶的。」

「是嗎…這就是為何我會是一年C班班導啊,嗚嗚。」,班導苦喪著臉深深嘆著氣。

……幹嘛嘆氣!一副不想帶這班級的臉是怎樣!

「給你。」,頓時黑保鑣遞給我一杯飲料和三明治。

「謝謝。」

「啊!好痛!」

轉頭一看,懲戒族的少年吃痛地抱著後腦,而鬼族小男孩手中握著大紙扇,好吧,很顯然小男孩行兇中。

原因在於少年的餐桌禮儀似乎有待教養,看看少年一腳跨在桌腳準備爬上桌,兩手還準備抓食物……是原始人嗎?

再看向同桌的其他人有著無奈、歡笑、打鬧等各種情況,突然回憶起遊走在各界時,都會從窗戶看到屋內和樂融融的圍桌吃飯光景…

「翊拉你不吃嗎?還是你想吃別的?」

注意到我都沒動手的冥漾學長詢問著。

我困窘笑著:「這個…只是我是第一次吃東西,所以有點好奇。」

第一次吃東西……同桌的人立即飆出這想法並沉默。

「哈哈,開玩笑的,做什麼當真呢。」,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喔,不錯的味道呢。

無視某幾人悲憤想做掉我的表情繼續喝著。

看來在這學院我不會無聊了。

邊咬著三明治邊回憶起今早『無殿』的扇所說的話:

「那就在我們的學院建立屬於你在這星系的歸屬如何?我們的學院有各式各樣的人,只要你想讀,不論是什麼身份我們都為你敞開大門?」

看著一邊的冥漾學長一臉幸福的吃著甜點;像破殼小雞一直渴望被奴的哈維恩;跟著想要爭寵的偽地鼠學長;被一群詛咒體哄著吃飯的班導;吃相像松鼠的懲戒族少年;一邊關切少年一邊細嚼慢嚥得鬼族小男孩……

在這星系建立歸屬…

也許也不錯。

 


過往的願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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