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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的篇章§         ↑名為《等軍》的家族。↓

到底部:#底



 

 

原本只有四人外加一位自稱是老師僕人的一家,在今日增加了五位寄宿的小孩子及親戚小孩,一夕之間成了十一人居住在此。

也因此伙食費瞬間翻倍增長。

尤其小孩子在發育期間會吃很多地。

不過…看著眼前這數多道親自料理的盛宴,我深刻的充滿黑線──

雖然沒中國著名的滿漢全席那麼誇張,不過這麼媲美五星級餐餚的手藝是從哪冒出來的?!

看著一道道上桌的料理充滿著亮光,完全讓活寶兄弟傻愣在坐位上,連小綾不免都些微驚訝了。

「媽、媽媽,這些是妳一個人煮的?」,小焰聞到香氣的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

紅音阿姨捧著臉頰害羞地:「唉唷,你媽媽我手藝才沒那麼好。大部分都是陽兒教我的。」

我們視線瞬間集中在默默替大家盛飯的阿飄兒身上。

怪哉,我怎不知阿飄兒居然有著這麼高超的廚藝?

阿飄兒將每個人的碗都遞上後,拿出一本料理書:「書上皆可有,只要有心就能做到。」

一句話,完全堵住所有人的猜疑…

只是我很憤恨!

「最好照著書就能做的這麼好!我之前也是照書上說的方式,結果還不是一樣不、好、吃!!」

阿飄兒給了我一個憐憫得眼神:「…人的天賦不可強求。」

……你什麼意思啊──!

惹人白摀住肚子大笑著:「哈哈哈──你根本是黑暗料理界的直傳門人、料理的絕對剋星!!」

我冷靜地抽出一張符紙施放,瞬間,惹人白頭頂上方出現小雷雲,接著,電他。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被電到焦黑的惹人白怒焰地抓狂:「混帳萌物控!你欠扁啊!」

送給他一計鬼臉。

眼看我倆的戰爭再度即刻展開,又是一聲非常給力又震撼的惡勢力聲嗓傳進耳裡:

「用餐時,禮儀忘了?」

──……

我倆瞬間安分坐在椅子上,完全不敢再造次。

本隊領導開口,身為隊員只有致上遵循…

膽敢反抗,即將得到皮肉痛……

不過我倆安分了,但顯然戰況換變成活寶兄弟。

在此,我必須聲明,阿飄兒對於用餐時是非常嚴禁任何吵鬧嬉戲,主要原因…就是我那萬惡的爺爺亂教他有的沒的!

接下來,《等軍》一家的三位成員外加一位親戚有幸見證,為何我倆不敢忤逆他。

然後此刻安寧,讓整天在外的叔叔回到家看見活寶兄弟安靜乖巧地咀嚼吃飯,不免嚇著向紅音阿姨問著:

「小焰、小陣今天吃錯藥了?還是他們在學校鬧事…不對,小陣是有可能、小焰絕不可能……」

被冤枉得小陣不滿想起身抗議…

他才一舉起手,阿飄兒冷淡地瞥了他一眼…

小陣立即低下頭欲哭無淚地繼續安分咀嚼。

叔叔下巴差點掉下來,一時沒了平常得嚴肅,慌張地把小陣托起腋下抬高檢查:「小陣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可是、不對呀,聽說笨蛋不容易發燒…」

同時叔叔完全沒注意小陣頭上得腫包,直接摸下去…

「痛啊──!!」,怒氣隨著劇痛一併終於爆發得小陣喊叫著:「爸爸!我討厭你!!」

無視被言語攻擊血量立即歸零變成一座雕像的叔叔,小陣直接帶著淚水跑回房間…

……叔叔有點可憐……

很容易飽得我將吃完的碗筷拿到廚房裡洗一洗,正準備到活寶兄弟的房間裡繪製符紙時,阿飄兒一手拿著自己吃完得碗筷、另一手拿著盛著飯菜的盤子遞給我:

「…拿去給小陣吧。」

我嘆氣:「好啦,愛操心得老媽子。」

「…還不是因為你們,這麼愛鬧事。」

……你和我們都差不多年紀,別這樣充分表現長輩的關愛與慈祥,好嗎!

在房門外,聽見非常清澈純樸同時也很凌厲透徹人心的笛音。

打開門進到房間裡,正好看見小陣盤坐在向著打開落地窗的戶外吹著木笛,而趴在小陣身邊的宙則是抬頭看了看我。

…真沒想到小陣居然能吹出這麼動人的笛音……

還真是不可以貌取人,誰能想到這麼粗枝大葉的男孩居然可以吹出這麼清澈的笛聲。

現下,對於專注於吹笛的小陣,就不打擾他的興致。

將阿飄兒要給他的餐點交給注意到我的宙後,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各色的空白符紙和筆放在榻榻米墊,開始勞碌畫了起來…

真是的,沒想到要運用符紙來施展十三大天這麼耗費資源…雖然可以不必這麼麻煩,但、為了避免危害到自身生命安危只好乖乖地畫。

當我畫到第五張,不知何時笛聲已停下,小陣已吃著食物坐在我旁邊盯著紙問著:

「小祈你在做什麼?」

「繪製符紋。」

「?」

「……就是在紙上畫上特定圖案。」

「什麼啊!真無趣!!」

我認同小陣的說詞:「是的,無趣、花工、費時又耗資源…」

「……那你幹嘛還畫?」,小陣傻眼了。

「因為個人因素。」,我苦笑地繼續邊畫邊說:「我是個半吊子樂師,沒有樂祈也沒有凶同伴。在與凶對抗時,我只能以符咒來應對。」

回憶起剛吃晚飯的當下,惹人白被我用符咒電的小陣好奇地:「所以剛剛膚淡被電擊就是符咒導致的?」

「沒錯。」,我從背包裡拿出一本筆記本翻開:「在古時的先祖們就已流傳了許多能抵抗凶的異能方式,其一就是廣為人知符咒術。叔叔應該有教過你和小焰吧?」

「痾……應該有…」,看到小陣如此心虛…

傻眼──

我深刻了解他絕對是沒記住,但是不能因為這樣就這樣擺爛,畢竟符咒術之所以在世界各地廣為人知一定有其原因:

「…小陣你或多或少一定要了解相當的基礎,數多異能都是有相連的,好比你最熟悉的焰哥所施展的結界,就跟符咒術有相連。」

嚴肅正經地警惕小陣:「多習得各類異能的知識定會有幫助,不論能否使用,都會提高在對戰中的求生率。」

「…痾……小祈你講的好嚴肅…」,小陣發愣地呆然。

「樂師是遊走在生、死與異世之間的支柱,我們舞歌、吟唱、奏曲、指揮、聆聽著各方不論是萬物或異世居者,我們都一視同等。也因此被各界冠上崇高的之名,但、也被稱為罪惡象徵。」,向著小陣苦笑地搖頭:

「小陣,你要知道我們樂師的敵人不單只有凶……」

「?」

突然窗外傳來惹人白的聲音:「你說太多了萌物控。」

往窗戶一看,團隊中的四位友人們都待在戶外活動筋骨。

惹人白和足球癡各自指揮自己的凶點招為止的對戰,至於他們本人則是互相用結界或樂祈對打切磋。

看這倆人一來一往的技藝…我深刻覺得他們在返歸常人生活中的時候到底都幹了什麼事情?

「哇喔!?好厲害!!」,小陣興奮地盯著看。

惹人白聽了驕傲:「那當然。我從有記憶開始就有在鍛鍊武術了。」

在小陣按耐不住熱血跑出去後,房間內只剩我一人,當然、就繼續把符畫完,唉,有些卡匣裡的符紙幾乎快沒了……

我悲劇呀──!!

「咦?小祈你沒到戶外跟其他人動一動?」,小焰走進來看見我苦命地繪製符,好奇湊上前看:

「…這是!?符咒術?!不對…這符紋跟我從書籍上看到的相似卻又不同……」

由於小焰沉思呢喃,令我備受壓力地停下動作,將剛才給小陣看過的筆記本地給小焰:

「給你看看就知道了,等我畫完、你再跟我聊。」

在努力繪製期間,不知時間流逝多久…

等至畫完,看著此房間裡唯一的鬧鐘標示在晚間九點半多,嗯…時間還不算太晚,而外面依舊喧嘩吵鬧外加叔叔的喝斥聲。

「你畫完了,那可以聊了嗎?」,不知為何帶沒度數的小焰視線從筆記本一到我身上……

他的眼神…凡是對熱中之事著迷的人必定都會有這種眼神……

「可以。」,將符紙分類收入卡匣。

「這筆記本上記載的,真的是符咒術嗎?」,小焰認真求問。

「沒錯。」

「…但…這筆記本上面的符紋全都和我閱讀過的類似書籍都相似卻又不相似,讓人不免感受到匪夷所思。而且這上面所記載的典故有些就像各地神話,完全讓人摸不清頭緒,甚至不明白跟符紋有什麼關聯……」

聽著小焰如此認真分析探討著一連竄的話…

我眼神有點死……

「停!我腦袋快暈了!!」,我哀號地打斷小焰。

他終於停下讓我腦中瞬間負荷過中的問題歇會,不過那眼神示意著追問到底的熱忱讓我害怕了起來。

可惡,我幹嘛沒事挖坑給自己跳!

「這是我和友人們專研世界各地的記載所寫的手稿,算是統合而成的最初符紋,當中的圖案之所以讓你覺得相似卻又不相似,原因在於各地語言與流傳方式。」

好奇慾旺盛的小焰:「所以依照語言和流傳的方式都會有所不同?」

「沒錯。各地方言、語言及流傳的智慧在於當地領域是通用,然而在領域外則會面臨不通用的情況。打個比方,只會日語的你到其他國家就會面臨到語言不通的情況。」

「嗯…也對。」

「但所有的文字和意義大多是來自過往傳承,也就好比現今常人熟知的符紋就是這筆記當中、我與友人們努力找回遠古初時最具備著本身就以帶有力量的根基符紋的演變。」

「…那根基符紋有何用處?畢竟現代演變的符紋不就也能做到了。」,小焰補說著:「除去世界通用外。」

「用處當然大,不但隨時隨地只要畫出即可用、還不需任何條件,甚至如果你熟知根基符紋的運用規則,就算敵人是再強大凶、神與魔及這世間都能輕易擺弄。因此少數深受崇敬不可推翻的神靈妖魔都藏私著自己掌握的根基符紋奧秘不讓任何萬物得知。」

「……」,小焰啞口無言了:「那你們還…」

「我和那些友人們可是喜歡鑽門路,誰讓門路自然有~」,收回壞笑,認真地:「不過有些根基符紋要跟那些掌管根基符紋的老傢伙訂契約…嘖,你知道那些老固執傢伙有多難搞嗎!!我們代表《祈樂》去請求還被多次趕出在外!!」

看我火大地快噴火的小焰趕緊轉移話題:「痾…小祈,那為何有些頁面好像記載的不夠完全?」

瞬間,滿滿的不滿之火立即被澆熄掉。

「唉……」,我深深地嘆氣:「…因為有個流傳方式是絕對準確卻又非常令人頭疼到欲哭無淚……就是口語相傳──」

「?」

「口語相傳會隨著每代以口敘述的傳承下來,但,如果在某代傳承裡出了狀況就會導致傳承不完全或徹底失傳的狀況……」

將小焰手上的筆記本翻至某頁只寫了個水的根基符紋:

「就以這頁來說,唯一知道的是象徵掌管世間一切之水的根基符紋,然而因為在某代傳承者被殺害而導致徹底隱沒於歷史…可惡……如果能得知水的根基符紋在對付水系相關的凶是一大助力!!」

看著我如此哀怨地像怨妒者。

小焰僵住了:「痾……」

不知何時在外面流一身汗並洗完澡的一夥人走進房裡,當中披掛著毛巾的惹人白看見手拿著筆記本的小焰傻愣住,沒好氣地:

「我說萌物控你該不會又再說什麼根基符紋的事情吧,你們這些狂迷根基符紋的人真是……算了,勞煩你放過小焰別糾纏了,趕緊休息了吧。」

會過意的我,看到小焰僵在原地,不免害躁先向他道歉:「抱歉。」,再向著惹人白詢問:「今晚沒有指令?」

「沒。叔叔說今晚要我們這些小孩子好好交流早早睡覺。」,惹人白擦拭頭髮說著。

「喔。那可以玩枕頭大戰了!!」,我開心地提議。

惹人白打槍:「建議不要。我們身體要調時差,別忘了日本和台灣的時間是差了一個小時,而且作息、上學時間也是不同。再加上,當一個枕頭砸到人、我們就慘了,別忘了隊裡的領導。」

……當下、我沒種了──

有隊裡惡勢力在誰敢再亂搞事…

 

「凌人的棉被明天會買回來,今天他就先拿我的、我和小陣一起蓋……──媽媽說的。」

我們全體看著小焰拉著宛如一匹悍馬的小陣一起蓋著棉被…

當下讓人覺得,褓姆小焰…你辛苦了。

「不過房間可能會有點擠,沒關係吧?」,小焰向著我們大家問著。

惹人白搖頭:「不不,這樣還好。之前《祈樂》有次很淒慘的經驗到讓我覺得這次是美好幸福的……」

……混帳惹人白,幹嘛沒事提此那個被我封入記憶深處不想再回憶起的黑歷史!!

小陣好奇地問著:「是什麼、是什麼?」

將小天使哄到入睡的足球癡笑著:「當時將近五十幾名男孩子擠在這類似大小的房間裡大通鋪,礙於面積大小,有些人可是疊在一起、抱在一起睡。」

一下子的聯想,瞬間讓小焰不自然、小綾笑著汗顏了,小陣則是差點噁心到吐。

「…那次還不都是傻根筋的混帳爺爺亂搞,導致集宿時害我們男孩子變成這樣入睡。不過倒是能瞬間區分出是否是圈內人就是了……」,我黑線無奈:

「而且聽說後來就此搭上線…目前非常熱戀……」

顯然不想再接續這話題的小焰汗顏又慌張拍著墊子:「媽媽因為工作一直忙到傍晚,所以沒時間準備。對不起囉~我媽神經很大條。」

小綾了解地:「我完全不介意。今天在學校時,要是先跟你說會和你們一起住的事情就好了,但因為我也還不清楚你到底知道了沒……」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小焰汗顏心虛地笑著

我也丟給小焰一句安心的話:「你無須擔心會踏入新人類世界,就算踏入了、現代很開放的。」

「小祈你別再說啦──」

面對小焰咆嘯,我搖著頭躺在自己的位子上蓋好被子:「是是是。」

「但是小焰也還記得我真是太好了。若是聽到「他是呀啊?」這種話,我會覺得很寂寞的。」

「…啊~~…是嗎?」

小焰撐不住地靠著牆啊啊的吶喊。

被震撼到的小陣不由得問:「喂!你還好吧焰哥?」

看來不怎麼好……

終於在不久熄燈,隨著大夥陸續入夢,我也開始昏昏欲睡。

不過卻有某些人依舊精神很好地閒聊,讓我在意識迷濛間聽著對話。

「我媽媽…啊…也就是你的阿姨,因為某些原因無法和我一起生活,所以只好請阿姨照顧我。其實我一個人在家也不是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了。不過現在好像突然多了兄弟似的,很高興呢……」

嗯…聽起來,小綾或多或少還是會有點寂寞吧。

「………多了兄弟──…我並不覺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特別是我那個弟弟,不但任性,而且很傲慢。這就是…一般人說的禺弟吧…」,小焰接續吐真心:

「自以為是又白癡!不管告訴他幾遍、就是充耳不聞!而且又愛哭、大刺刺的拿走別人的東西,一點都不可…給我起來!小陣你這傢伙──!!」

「啊!你發現啦?」

不知小陣做了什麼,眼睛疲累到懶的睜開眼睛確認…

「焰哥,你又趁我睡覺時說我壞話了,對吧!?」

「什麼壞話!全部都是實話!事實!!」

「是壞話!」

「是事實!」

鋪在我床墊旁邊的小綾感慨著:「感情真好…應該……」

…你們這活寶兄弟…虧你們鬧了一整天還不嫌累……

只是,勸你們別再鬧了,不然大魔王會降臨的…

突然小綾似乎是發現到什麼:「?這是…?」

小陣喊著:「啊────」

慌張得小焰來不及阻止得聲音:「那是!不行!綾人,不能碰!!」

「…對不起…我碰到了…耶……」

在此,房間內頓時喧嘩起來,而且是活寶兄弟喊叫著…

「哇啊──遭啦──有沒有受傷?」,小焰著急地。

「沒事吧?」,小陣好奇著。

「嗯……沒事…啥事也沒有…」,小綾困囧。

「讓我看你的手!手給我!」,小焰著急喊著。

「我沒事呀!你們看!」,小綾鎮定說著。

小陣不置信地:「…怎麼可能?」

小焰也懷疑:「你問我我問誰呀?」

「對不起…這該不會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小綾道歉地說著。

小焰似乎拿起什麼東西:「這個…叫作『樂祈』。」

接著活寶兄弟異口同聲:

「是等軍家的傳家之寶…唷!」,小焰。

「是等軍家的傳家之寶…是也!」,小陣。

……──

好樣的,你們這兩傢伙居然把如此重要的樂祈隨便丟著,是不怕如此貴重的東西害到碰不得的常人嗎?!

「《等軍》家代代從事驅逐『凶』的工作,但正確的說,並非只有『驅逐』而已。」,小焰向著小綾解釋著:「這個『樂祈』就是在那時候要派上用場的道具。」

完全不知的小綾:「………蝦咪?『凶』…?」

「惡魔…幽靈、惡靈、妖魔還有鬼怪之類的,全都被稱之為凶………相反的,『凶』似乎將人類稱之為『臣』。」

小綾好奇問著小焰:「為什麼是那樣的稱呼呢?」

「就像『言靈』啊!要是叫出名字,就可以掌握其存在,所以才會故意用這種曖昧的叫法來混淆事情。比方說『這傢伙』,用『這傢伙』的叫法,可以指很多人,所以不一定就是『這傢伙』,除非在前面加上你。」,小焰停頓一下:

「但是,若是他叫了『等軍陣』的話,『這傢伙』就代表『小陣』的意思了。」

「…好像有點懂了。那麼那個凶…和…小焰以及小陣要決鬥囉?」,小綾聽懂地問。

…還真厲害,一下就聽懂了……

「嗯。」,小焰起身不知拿了什麼東西:「簡單的說明一下,比方說這裡有隻凶,然後這裡有我和小陣,首先要先畫出結界的範圍。然後在這個『結界內』,做出有效的『決定權』。」

小焰似乎拿什麼筆畫在紙上:

「『決定權』是由張開結界的那一方取得。大部分都是由我來張開結界,小陣還做不到。」

小陣不滿地:「囉嗦!」

「凶也有許多的種類,像是『攻擊力超強』啦、『不死』啦…必須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才能張開結界。還有時機也很重要。在這個階段,彼此都看不到對方的長相,當然也都不清楚對方的名字,只知道對方的存在。所以接下來就是要臆測對方的名字了。

「如果我方能夠猜到對方的名字,就能取得『優勢』。我方的攻擊就可以100%奏效。甚至可以讓對方的攻擊無效。相反的,若是我方的名字被猜到了,我們就處於『劣勢』…不但會被攻擊也不容易防守。所以為了不洩底…在戰鬥時彼此間都小心翼翼。

「但是並不是一開始就馬上開始決鬥的。首先會『交涉』,讓他們先認同我們,但是超強的凶並不會輕易的如我們所願,很難獲得『認同』,遇到那樣的對手,通常會趕快張開結界,找機會腳底抹油快溜!

「相反的,對方要是太弱也不行。最好的狀況是比我和小陣的功夫稍微厲害一點點的凶比較容易讓他認同我們。技巧好速度快的話,我和小陣的經驗等級,也會跟著上昇呢!!」

突然小陣笑著打斷小焰:「粗粗的眉毛!」

瞬間小焰盛怒:「跟眉毛沒關係吧!?你這傢伙還畫眉毛─────」

小綾則是努力忍受笑出來的衝動……

看來小陣應該又是做了什麼了…真是…

不過《等軍》的戰鬥方式果然跟我們《祈樂》不同,並非優差之分,而是主要面對的敵人不同。

《等軍》主要是對戰凶,《祈樂》則是保衛世界。

似乎教訓完小陣的小焰回到話題:

「總而言之,這是我的『古雅』。等軍家的小孩在出生的時候,就會有屬於自己的『凶』。」

小陣:「我的叫作『宙』喔!」

「─────…哇啊…」,小綾吃驚地。

「我的『古雅』雖然不擅長攻擊,但在蒐集情報、分析能力以及記憶力方面都超強的,小陣的『宙』對於思考則完全不在行,但他的攻擊能力可是高的不像話。

「在與凶對戰時,像古雅一樣的『譯屬性』與宙一樣的『攻擊屬性』,是配對的最低條件。只要再加入『守屬性』就更完美了。」

「那些叫作凶的…都是像這樣的感覺嗎?」,小綾問著。

嘛,畢竟凶也是有分好壞。

「凶的形式有很多種……」,小焰無言地。

「…啊!你剛才不是說被知道名字的話,就會遭受到攻擊……可是小焰和小陣的名字都……」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倆個還有個『臣名』呢!」,小焰要小綾安心。

「…『臣名』?」

「這和我跟小陣在出生的時候,由父母親替我們取的名字不同。是我們來到於世…真正的名字,即是『臣名』。

「那是絕對不可以說出來;不可以給任何提示的名字。所以連我爸媽也不知道我們的真正名字。」

小陣插嘴:「我不知道焰哥真正的名字是叫啥。」

「我也不知道小陣真正的名字。臣名是只屬於自己的名字,同時也是代表自身存在的意義。其實大家都有一個這樣的名字的,大多是在不清楚的情況下,就把這名字給遺忘了。…所以不知道的比較多吧!」小焰自信地:

「但是我們倆就是知道喔!知道自己的臣名!」

「有兩個…名字嗎?」小綾些微困惑著。

…我在此打個剎……

臣名也可說是所謂的真名,是不可替換、也不可擺脫的名字,不但是代表自身、更是如同活在這世上的關鍵。

「還有呀!焰和陣這兩個名字也是經過考慮後,才決定的喔!兩個都是讓凶嚇得皮皮挫的名字呢!」

……小焰呀…我是真的滿想跟叔叔阿姨吐槽──

你和小陣的名字絕不是把凶嚇得皮皮挫,而是造就你倆兄弟變得極像活寶……

「可是啊───聽了這些話還會相信的常人才比較特別吧!?」

對於小焰的感慨,小綾笑著:「…我相信啊!因為我跟其他人不同,我們是近親呀!」

嗯、嗯,如此感動呀──

只不過終於忍不住的大魔王開口了:

「那麼,三位近親何不快點入睡別再犧牲別人的良好睡眠時間呢?明日我們都還得上學。如果睡不著,可以找我幫忙。」

……太可怕啦──

被警告的小焰、小陣及小綾立刻躺回被窩的聲響,瞬間,房間裡安靜無聲。

……果然惡勢力不可擋……

 

旭日清早。

「小焰──小陣──我來接你們了──」

隔壁鄰居的女孩子再度於門口喊叫著。

「那我出門了。」,小綾率先出門。

屋內的我們集體回應:「路上小心喔!」

由於我早早好了,就跟在小綾身後走出門外,看見小綾正好碰見門口等待的綁雙馬尾女孩子…嗯,好像我們班上的女同學?

「啊!對不起。」

綁雙馬尾的女孩子驚訝地:「呀!」

小綾說道:「早安。」

女孩子瞬間落入愛河:「啊…」

正當這女孩子恍神之際,小陣極度粗魯地拉扯女孩子的馬尾:「喂~惠禮!惠禮!」

惠禮吃痛地喊叫:「好…好痛──幹嘛啦!白癡小陣!幹嘛抓我頭髮啦!!」

小陣將手上的樂祈遞給惠禮:「這個妳拿看看。」

我看見立即想要阻止:「別拿!!」

然而來不及,惠禮直接一手搶過去:「耍大牌!竟然讓女生幫你拿東西…」

瞬間…小陣的樂祈像某卡通的電器老鼠生物釋放十萬伏特…

慘遭電擊遭遇的惠禮尖叫地:「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這小陣還沒同情心地納涼:「我說嘛!」

一旁觀看這場實驗性質的小焰:「要是普通人或不是持有者拿到樂祈,一定會被電得七葷八素。」

小陣抱胸認同:「對啊!『小綾』真的跟別人不一樣!完全都沒事!」

小焰立馬扯開小陣雙頰教訓著:「不要給人家亂取名字。他至少比你年長幾歲吧!」

看著這活寶兄弟絲毫沒有同情被電到昏倒的惠禮,只好由我好心地將樂祈從惠禮手上拿起來。

只是,樂祈不會放電,誰讓我可是手夾著符握著樂祈,哪會對我放電。

「痛痛痛痛。」,小陣吃痛地手足舞蹈:「為什麼不行~是小綾自己說沒關係,我才這麼叫的,哪裡不對呀~~」

從小陣口中聽到小綾,陷入愛河的癡女瞬間復活:「小綾!?」

同時快速拉著小陣衣領:「剛才那位帥哥叫『綾』嗎!?是『阿綾』?還是『小綾』?快點說!!」

小陣嚇得:「是峰水綾人…」

「綾人!?叫綾人是嗎?太好了!」,瞬間,惠禮變成少女癡戀系漫畫角色窩在門口:「綾人大哥…我的王子…」

……我囧…

看來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會有如此癡女存在……

小陣吐槽著:「你的個性也太善變了…」

嗯,我附和加一。

是說、小陣,你的樂祈不拿回去?

突然,阿姨貼著退熱貼探出頭來:「小焰──小陣──」

小焰應著:「幹嘛──?」

「你們爸爸找──對了,小祈被找過去喔──」

找我?

跟著小焰他倆一起走到叔叔所在的和室,看見除了坐在穿著和服的叔叔腿上被疼愛有加的小天使外,其他三位友人正跪在一邊牆角等候發令。

……我吐槽著叔叔:「叔叔,小天使不是你親生的……」

叔叔抱著小天使疼愛地:「但他現在是我家兒子。」

………言之有理。

小陣吃醋地撲過去:「咿──爸爸!!我也要抱抱!!」

如此父子和融,我看向小焰問著:「你不跟著去找叔叔討抱撒嬌?」

小焰瞬間羞恥臉紅地喊著:「爸爸!!認真點──!!」

經過小插曲…

叔叔終於認真嚴肅地向正跪在眼前倆兒子,拿出《等軍》指令:

「這是…這次的指令。順序就跟往常一樣,循著寫在這張紙上的提示執行就可以了。你們兄弟倆互相協助幫忙,從指令內容到解決問題,全都得將它弄清楚明白。」

不等小焰、小陣得疑問,直接要他們和小天使先到和室外,獨留我們四人。

我們四人走起身子正跪在叔叔眼前。

「…陽兒、里昂、膚淡還有小祈,你們四人有另外的指令…」

我們問號盯著叔叔。

他皺眉拿出一個不是《等軍》圖案的指令,攤開交給我們看。

上面寫著:

請求《等軍》支援。大學院校裡出現並非日本國境的凶,需要資深或國外樂師前來幫助。目前已有數多名學生失去下落行蹤不明,依照現場的殘留物品和血跡不慎樂觀。

「在我們這附近的大學院校裡,前些日子突然冒出許多凶,原本是不襲擊任何人和物,可是、在上禮拜開始,先有一名學生失去下落、緊接著每過一天就有三至五名學生也失去蹤影。」,叔叔拿出幾張照片:

「直到昨天前去探查的三名樂師…瀕死重傷地逃出校園某地,他們的凶敘述出當時的過程並拿著他們樂師在有意識前所拍攝的這幾張照片。」

我看著這幾張乾固血跡的照片畫面,其中一張引起我的注意…是在白天校園某樹林裡,五名明顯是運動社團的男女,他們身穿被撕爛的體育服、袒露的傷勢多處都血流不止,看著拍攝的人大聲求救著。

而在他們身後是非常令人汗顏得驚悚生物,這凶是!?

有著龐大陰影的身軀潛伏在林中,九個長條物體四竄追逐著,其中一條物體……是被唅在口中用舌頭綑綁、下半身已被吞入的不停晃動雙手男子,而這類似有龍角、龍鬚及龍手的蛇頭用它彷若是死亡氣息的眼神瞪著鏡頭……

惹人白看了刷白了臉,立即道出:「這不是這世界的凶!是傳說出沒在冥府的生物!陽兒!!」

「…古希臘的神話生物…傳言中擁有九顆蛇頭的怪物。」,阿飄兒頭疼地:「…凶‧勒拿九頭蛇怎會出現在日本國境?」

「你們確定這是九頭蛇?」,叔叔疑惑地。

我點頭嘆氣:「確定……我們《祈樂》在之前有數多位同伴迎戰過這照片裡的凶,這凶‧勒拿九頭蛇是個很喜愛吞唅健壯之人來提高自身力量以及模糊樂師去猜疑其名…完全是超高智慧的凶。如果讓這凶繼續吞食更多人……恐怕到時只能請求《祈樂》派遣資深的隊伍來處理、連同人質一併抹殺。」

「不過看著這照片…看來似乎尚未達到完全寄宿的契合度……」,阿飄兒帶著絕對自信向著隊伍裡的我們:

「必須盡速做了斷。」

我們點著頭。

「叔叔,讓我們接下這指令吧。」,阿飄兒請求著。

「可是…你們還只是個孩子…何況樂師經歷尚未資深……」,叔叔為難得猶疑。

「就算是孩子、就算經驗尚未資深,我們依舊是樂師。」,阿飄兒堅定信念地望著叔叔:

「現階段,凶‧勒拿九頭蛇已經離完全形體只剩在今晚就會完成,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些被吞食的人將會徹底被同化,只能被殺害。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只能求助《祈樂》,可是、現在這凶一定將感知擴散這整個地區知曉所有存在,是不能再藉由小祈的傳送門以免讓它注意到。」

「……好吧。」,叔叔嘆氣地詢問我們:「那你們打算如何迎戰?」

阿飄兒看著我,讓我只能嘆氣地聳肩:「放手做吧…」

「叔叔,如果有必要使用到《祈樂》的戰術和秘技…請求你許可。」,阿飄兒低下頭。

「…陽兒,本來《祈樂》和《等軍》就是同源無須顧慮與在意,盡你們自己所能。那麼,我去找些資深樂師們協助你們…」

趕緊阻斷:「不行,就我們四人即可。凶‧勒拿九頭蛇的其中一頭已被識破,如果現階段要是再刺激到,難保不會開始獵捕整個校園或者去獵捕校園外的人。」

……我的意見,立即說服在場的人。

拜託,試想整個範圍超大的學校瞬間變成單方面的屠宰場……

里昂擔憂地:「那怎麼辦?如果我們再拖的話,從上禮拜最先失蹤的人開始會喪命的。」

【不必擔心。】

阿飄兒的凶同伴‧約哈現身。

【此凶是屬於寄生型,九顆蛇頭口中都會唅著所選定的寄宿者,其身體所吞食的人也是寄宿者。然而,為了避免這些寄宿者喪命而導致自己衰弱被消滅,此凶會在無人的時候分別釋放些許寄宿者操控去處理生理機能。】

……你怎這麼了解?

惹人白質疑地問出我心聲:「約哈,你怎這麼了解?」

【孤者是文物精靈,熟知天文地經,探破山海經文、超常理論,以箴言化為孤者之身。】,約哈無奈地說直白:

【即意為,孤者知曉天下一切之凶,以許多先祖遺留的知識構築孤者自身。】

當下,我們都囧了──

神級別的變態啊──根本是另類的鑑定眼技能!!

這不就代表只要帶著約哈,就能打遍天下無數凶!!

萬能又夢寐以求的外掛啊!!

【可也很哀嘆得,孤者完全無其餘任何實用的能力和自保的力量。】

……

好吧,看在你有這麼豐富的鑑定知識,就不鄙視你了。

完全無視自己凶的阿飄兒,漠視著:「那麼,在今日傍晚放學就行動吧。」

「嗯…確定真的不需要給你們支援?」,叔叔再次問道。

阿飄兒看了我們三人,我們則回了個點頭,就代表我們:

「依目前凶‧勒拿九頭蛇的樣態,我們四人在缺少翊宇的情況下會比較麻煩、不過還至少可以應付。

「只是,我們想拜託叔叔在傍晚一到立即疏散校園所有人。同時當我們四人進入校園後,跟數多會使用結界的樂師立即將校園整個封鎖起來。」

叔叔說好之後,阿飄兒正式接過指令。

原以為這樣就結束,結果叔叔多拜託著我們一件事情:

「對了,如果小焰小陣在執行他們的指令時遇到了瓶頸,幫我給予他們一點建議。」

雖然不解叔叔最後說得意思,但、阿飄兒彎下腰:「是。」

我們另外三人也跟著彎下腰。

在嚴肅的氣氛一結束,我好奇詢問叔叔:「叔叔你當真要把小天使當成自己親生兒子,不怕小焰、小陣醋勁大發?」

叔叔抽嘴:「應該是不會…」

你確定?我似乎隱約聽到和室外等候的活寶兄弟正在對小天使身家調查外,還灌輸撒嬌要排在他們後面的話喔~

「可是我隱約聽到小焰小陣正在吃小天使的醋~而且是因為被叔叔你抱在腿上疼愛,讓他們正在灌輸著要排在他們後面之類的…」

瞬間,叔叔一陣風衝出去:「小焰小陣別欺負可愛的小翊宇!!」

我壞心地竊笑著。

惹人白看了我一眼:「你還真是惡趣味。」

「哼哼哼,彼此彼此。」

「說的也是。」

「本就是。」

「陰險。」

「好說。」

聽著我和惹人白的一答一唱,足球癡是感到一臉黑線,阿飄兒覺得很煩直接賞我倆一拳……

…暴力份子───!

嚴禁暴力!!

阿飄兒瞥了我倆一眼冷淡地:「忘了要上學?」

趕緊慌張衝出門外,一行人準備去上學。

 

在路上,小陣大嗓門地嚷嚷著:

「『傾聽迷魂得聲音』────────!?跟以前一樣,指令的內容總是霧煞煞很難理解────────」

還得聽小陣高舉自己的樂祈抱怨著:「真希望爸爸要出問題時,至少也寫些讓人容易清楚明白的。」

要是出簡單的問題,哪還能鍛鍊你們?

小焰則是陷入認真思索著,完全非常可靠。

根本和呆頭楞腦的小陣不能比…

正當我們要經過神社這小路到學校時,惠禮突然出聲:

「啊!喂!今天我們不要穿過這條小路好不好?」

活寶兄弟再度異口同聲:「「為什麼?」」

我們五人也極度好奇為何不要走?

「因為……」,惠禮吱唔著。

小陣不理會惠禮直接走著:「從這座神社裡直接穿過去不是最快嗎?」

惠禮極度不安地:「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最近這裡好像──大家都在謠傳說會聽到一些很奇怪的聲音。」

「「聲音!?」」

……──……我無言……

「而且被害者都是我們學校的女孩子喔!」,惠禮用著講恐怖故事的神情:先是襪子不曉得被什麼東西給咬住……然後…腳就……被數不清的手給吃──掉了!!」

咿呀───────我討厭恐怖驚悚故事呀啊啊啊─────

我立馬抽出數多張符紙,準備炸了這座神社:

「可惡的陰暗重地是萬惡殘暴凶聚集之處!!為了我這類怕驚悚故事的人!絕不會容忍在人間撒播駭人故事!!吃我一計天譴!就此超渡!就此化成灰!!!」

阿飄兒眼明手快地奪走我手上符紙順便揍我一拳:

「別抽瘋了。這裡是神社,別亂搞。」

除了早知我怕驚悚故事的友人,小焰、小陣及惠禮非常錯愕地盯著我。

咳了幾聲心虛地辯解:「剛剛只不過是說笑而已。」

「還裝,你都拿符紙出來…」,惹人白吐槽。

「那是你眼殘錯看了。何況如此神聖的地方怎會放任駭人的東西在呢。」

惹人白給一計白眼。

小陣也認同地:「就是嘛!怎麼可能有這種事!?神社可是很神聖的地方耶─────!!」

然而小焰緊握自己的樂祈:

「…小陣…神社冷冷清清…隱約可以聽得到凶的聲音…!」

我們大家的目光立即集中在神社。

什咪!?神聖的地方居然有凶潛伏?!

這是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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